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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,吴农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把纸折扇,坐在那里,悠然自得地扇起来。扇了半天,好像想起什么,拿起扇子,在上面写了几个字,站起身,摇摇摆摆,走到小敔和我身边说:“有扇而无诗,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我接过他的扇子一看,上面写着:扇子有风,拿在手中,有人来借,等到立冬。
我说:“冬天生火,也是用得着的。”
小敔站在我身后笑着说:“真可惜了这把扇子。”说完,坐在一边沉思起来。一会儿,拿起笔在纱扇上写了几个字,审看半天,走过来递给我看,只见上面写着:
寻春殷勤舞,回首意自殊,
呼来同心侣,共赏桃花图。
竹溪心墨
小敔的心意,我立刻心领神会,如沐浴在温暖香馨的春光之中。把扇子还给她,并伸出拇指,笑了笑。
停了一会儿,又问她:“竹溪心墨,这是什么意思?”
小敔笑了说:“骚人墨客,才子文士,无论须眉裙钗,都有别号,我虽是后学,自当仰之。竹称凌云,却点点斑斑,溪水涓涓,却情深意长,其号足以明志,既然如彼,不得不如此。”
我也笑了说:“你这不叫题诗,而应叫诗提了,很俗的画,经你一提,果然神妙,自然也引人产生超尘之思了。”
忽听吴农和老武的咳嗽声不对劲,一看,他二人飞眉扬眼,互相搞小动作,我只好闭口不再说什么。
谁知小敔来了劲,对我说:“扇子上还留着空地方,你也题上一首,让他看看什么叫诗。”
我说:“不必了吧,你已经写的很绝了,让我再写,恐非照乘珠,羞续连城璧,还是免了吧。”
小敔拉住我的手,用撒娇的口气说:“写上一首嘛。”
吴农哈哈大笑,学着小敔的口气说:“哎哟,小敔呀,不能强人所难嘛。”
急得小敔直跺脚,说:“真气死人了。”
我看小敔真急了,就说:“那我就试一试。”
本来,青年男女互表情意,相对无人也好,广众大庭也好,那都是正当的,谁也会支持的,我如此犹疑,正好把我的可悲之处暴露无遗。小敔如此明目张胆地传情,可见其对我是情真意切。投之以桃,报之以李,我也确实有为难之处。
好在小敔是当局者迷,仍在一旁一个劲地催。我觉得小敔是咏蝶,那我就不如咏花,于是在她的诗后写道:桃花一枝映扇纱,
小敔说:“第一句起的太平了,下面可得写好。”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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