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有感：“林贼余孽在，四害流毒深，
至今桃花峪，派性猖狂行；
革命遭破坏，生产亦受损，
群众被分裂，是非搞不清，
春耕催人急，两派斗未停。
念我工作队，劳力复劳神，
犹鼠入风箱，两头夹气攻；
此乃为小事，人民生计重，
党恩不普泽，夜宿难安枕。
何以申正气，良苦挽人心，
万众团结紧，并肩向前进，
若得偿此愿，万死酬平生。”
小姑娘看毕，叹口气说：“主任之诗果然风骨俊爽，情怀敦厚，读来此话，也很感人。表面平凡普通，而字里行间，给人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。工作队为我村呕心沥血，我们永远也不会忘了。”“是呀，回想初进村时的艰难，确也叫人感慨万千。不过，这不是我写的，是老马写的。”“老马写的？”永红惊得合不拢嘴。“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，物感于心，心发之于言，言之不足，故咏之叹之。别说刘邦项羽，就是汉武帝也算不得是什么诗人，但《秋风辞》却是诗中龙马，在《古诗源》里占着很重要的一席，被历代文人推崇备至，称为《离骚》遗响。”
永红笑了说：“近墨者黑，近朱者赤，想来老马常和你们在一起，习染所至，也就稍具风骚，略增文采了。”
我也笑了说：“你的一张小嘴也会说奉承话了。人相处时间长了，互有影响，也是事实，但感慨之至，发自肺腑，自然感人。”“我明白了，只要能把真情实感表达出来，就可以感动人，就可以成为一首好诗。”“这是我的一贯主张，平仄韵律等形式，只是辅助，可以讲究，但不能看的太重要。你看过《红楼梦》吗？”
永红脸一红，迟疑半天说：“大略看了一下，觉得看不进去。”
一提《红楼梦》，自然联想到谈情说爱，故小姑娘有点羞涩。我笑了说：“是的，《红楼梦》写的虽然以少男少女为主，过来人却比较爱看，年轻人除了看一些卿卿我我，其他方面反而看不进去。其实，这部书的内容很广泛，也很现实。里面关于香菱学诗一段，那三首诗代表了初学诗的三个阶段，你可以看一看，或许能有什么启发。
过了几天，我正和老马躺在大队部里闲话，永红又拿一首诗让我看，我就坐起来，让她坐在床边，接过来一看：
“因为有了你，
生命才有意义，
因为有了你，
生活才更美丽；
如果没有你，
生命和生活淡如水，
哪怕给我千万次，
我也要抛弃。”（未完待续）
长篇小说连载
191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