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嘉峪关,坐落于祁连山之南,黑山之北,始建于明朝洪武五年(公元1372年),较山海关早九年。因建关于嘉峪山西麓,以山名关,因此得名,是一座布局严谨、防御坚固的关城。
明征西大将军冯胜收复河西之地,选址于此建关。关城三重城郭,层层防线,城中有城,城外有壕,固若金汤,坚不可摧。主体城楼巍峨耸立,瓮城、罗城、戌楼等附属建筑错落有致。一片孤城,沙漠,万仞山,嘉峪关又多了一种旷世的沧桑,在祁连山脉与辽阔戈壁和秋日阳光的映衬下,更显壮丽,让人惊叹它的雄壮与神奇。
关城之景,令人心潮澎湃,顿生万丈豪情。一面墙上的宣传语的尾句被李君巧妙改写:
原句:“关内冈峦戴雄关;关外丝路千里远。”
改为:“关内冈峦现雄关;关外丝路通异域。”
遣词造句功力凸显,文采创意激情迸发,宣传语主题意境陡然升华,令人拍手称快。
永乐年间,明帝国迁都北京,北方边疆承受巨大边防压力。西域境内,蒙古部落林立。冯胜大将军意识到,在河西走廊西端建一座大型防御城堡的必要性。几经选址,最终确定修建关城位置。
站在关城上,透过历史烟云,葡萄牙耶稣会修士鄂本笃的身影浮现,他凭借聪明才智,探索这片神秘的土地。根据他的观察和推测,中国就是《马可·波罗游记》中所说的神秘美丽的王国“契丹”。
1842年9月,林则徐被流放路经此地,留下了:“除是卢龙山海险,东南谁比此关雄”的诗句。
在被流放的漫长旅途中,林则徐了解到,沙俄的势力,已经渗入到中亚腹地,下一个要人侵的目标,就是我国的西北地区。
尽管林则徐有心重整西北防卫事务,抵御外敌的入侵,只可惜他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了。
流放生涯结束后,1850年1月,林则徐在返回福建老家的路上乘船驶入湘江,在长沙作了短暂停留。在众多慕名求见者中,他接见了一个名叫左宗棠的人。
在船上,两人推心置腹。林则徐对眼前这位37岁的后辈“一见倾倒,诧为绝世奇才”。他深信,左宗棠将会是自己未竟事业的继承者。于是,林则徐将自己的所思所想,连同他在新疆整理的资料和地图,赠与左宗棠。
后来,左宗棠逐渐成为洋务运动中的一员重臣,在兰州就任陕甘总督的经历,让他对中国西部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和认知。
此时,在晚清风雨飘摇的多事之秋,形势愈发显得严峻,东南海警,西北烽烟,海陆两个方面的国防安全受到严重威胁。
左宗棠认为,应该海防和塞防并重。中国的山川形胜,皆起自西北。弃西部即弃中国。西部安定,中国就等于安定了一半。新疆是国之的屏障,放弃新疆,西方的列强就会趁机向东扩张,国都也将永无宁日。
左宗棠主动请缨,率军出征。
1880年5月26日,69岁的左宗棠抬棺出征,率军出嘉峪关,收复新疆,实现了林则徐的期望。凯旋而归的左宗棠,在嘉峪关城楼上,豪迈挥笔,写下了“天下第一雄关”的牌匾。
岁月更迭,世间绚烂。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设步伐坚定有力。嘉峪关见证了无私奉献的地质队员的匆匆脚步和开发者的饱满激情,冲天干劲。因(铁)矿建企,这是嘉峪关历史之源的绚烂铺陈;因企设市,这是嘉峪关发展之变的华彩绽放;因关得名,这是嘉峪关名扬天下的靓丽名片。一座屹立于巍峨祁连、万里长城脚下的壮美新城——“戈壁钢城”——嘉峪关市,以她蓬勃向上的绚烂之姿,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拔地而起,欣欣向荣,蒸蒸日上,成为祖国西部一颗亮丽明珠。“戈壁千里风犹在,浩气长存嘉峪关”。嘉峪关不仅与连绵的群山对峙,而且与戈壁沙漠相持,有一种丰富而复杂的美,多面而立体的美,大包容大深刻的美。作为明长城的西端起点,从雄伟的山脉到辽阔的沙漠,嘉峪关装点了大自然的壮丽与苍凉。嘉峪关以亘古不变的信念,以饱经风霜的神情,注视着岁月的变迁,犹如一个民族挺立不屈的筋骨和希望,雄峙在祖国的西部边陲,诠释着长城的内涵和精神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