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雪里,你在哪 作者: 时间:2024-01-03 次数:118 语音阅读:语音阅读
  
  王艳娟
  上午,窗外的雪花,随着寒风忽东忽西忽左忽右没方向地从天空飘落下来,忽而在窗玻璃外忽远忽近地逗留,逗留一下又被寒风无情地吹走了。
  路上的车缓慢地行驶着,像蜗牛一样走在雪路上,车一过,雪像煮沸的蒸汽四处乱窜。行人裹着厚厚的衣装,帽子遮得严严实实,几乎看不见真面目,一步一滑地向前走。结冰后光滑的路面,给行人行车增加了出行难度,似乎给生活这锅汤喷洒了胡辣粉,刺激而鲜香。
  清晨,一阵忙乱,穿衣、叠被、洗涮、坐锅、吃饭,急匆匆地准备着赶点上班。
  爱人说:“下雪了,咱俩开车走吧。”
  我说:“不用,我骑自行车方便。”
  随着防盗门“砰”的一声,留下“那我也骑自行车走”的话音,他匆忙的身影已冲出我的视线。
  我慢慢地穿鞋、戴帽、挂包,一切准备妥当,拿钥匙推车准备出发,突然手机在包里呜呜呜地震动着,我接起电话,只听见爱人在电话里说:“不要骑车子了,步行走,路太滑,走也要多操心!”我“哦”了一声,不等我说完话,电话已经挂断了。心想:“不就是下点雪么,有那么严重?”于是加快步伐向单位走去。
  走几步,不滑,又走几步,也没滑,心里沾沾自喜,“哼,有那么严重么,还专门警醒我走路要小心。”于是全身放松下来,继续走,走在拐弯下坡时,身体一支棱,两脚不听使唤,连续溜滑两步。为找平衡,我干脆慢跑了起来,下了坡,刚才的窃喜已被突如其来失去平衡的警觉快速抛到九霄云外,才知道,路的确滑!向远处一看,长长的路上,大面积细细薄薄地结了一层光光滑滑的冰层;远看路黑黑的,不觉得难走;细看,路上粗糙的表面已被冰填平磨光,光滑如镜,没有一丝儿消融的意思。
  我小心翼翼起来,身上每根神经都调动起来,认认真真走路,向前,继续向前,百倍小心地防滑,保持身体平衡。
  望着窗外的雪紧紧密密地下着,想着一路走来不禁哑然一笑。雪,一夜间冰封世界;生活,一瞬间警醒自己,对自然要敬畏,对人要谦卑,傲慢的态度始终是成长路上的绊脚石。
  一会儿功夫,雪大了,细细小小的雪变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;风大了,鹅毛大雪被风裹卷着,铺天盖地而来。天白了,地白了,整个儿世界都白了,风吹得这个世界杂乱而无序,只有这白填充着窗外的色彩,只听门外一声,“大家快看这雪有多大!”所有的人都齐刷刷探头向窗外望去,“呀,这世界,雪的世界!”有人惊讶到!
  雪一直在下,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下午,我与爱人一起走在上班路上,厚厚的雪没过了脚面,踩着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,留下一窝一窝的脚印,好似小白兔过冬遮风避雨的港湾,只可惜没有一只精灵的兔子来这新建的暖窝里,只有一只喜鹊在树丛里飞来飞去。
  我问道:“这鸟儿在干嘛?”
  爱人说:“高兴地看雪了吧,或者在觅食。”“这么厚的雪怎么觅食呢?估计在玩泥巴!”我咕哝着。“夏有凉风冬有雪,春有百花秋有月。”“听起来是个好年月!我在雪里,你在哪?”我仰望天空,嬉笑道。
  若不是这场雪让人们的步伐慢下来,估计我们仍是急匆匆各走各的路,各干各的事儿去;若不是这场雪让世界的繁杂静下来,估计我们仍是像陀螺一样旋转在时光的流里,无暇听喜鹊在鸣唱、看留在身后的印痕,一直在固定的模式里,流逝着年华。
  夜静了,灯亮了,窗外的雪小了,枯枝败叶变成了琼枝玉叶。鸟儿一跳,雪簌簌地落在屋灯投下的亮光里,洁白无暇,晶莹剔透。听着雪落无痕的声音,享受着冬天里的美妙,在屋里踱来踱去,走到书桌前,翻开一张散发着书香的墨迹,字字珠玑,笔力有劲,像雪花一样落在宣纸上,静心细品,这如雪花般灵动的字迹,似乎落在了岁月的心河里,如此静美,如此祥和……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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