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晚上是群众大会,学习有关文件,有关政策,批判资产阶级派性,并联系村里的实践批判和讲评,使群众对派性的危害性认识,从感觉上升到思想上,跳出了派性的小圈子,消除了隔阂,增强了团结意识,思想逐步统一起来。在批判和讲评中,有个叫亚男的女青年表现很突出,积极发言,敢揭敢批,声情并茂,有理有据,对深入开展揭批发挥了很大的促进作用。
工作队吃的是百家饭,工作做到炕头上,效果当然更好。特别是老马,一有空就到社员家串门,家庭问题,邻里问题,油盐柴米,婆媳妯娌,各式各样的问题,都能及时地具体地解决。他经常给我们说,领导干部下乡吃派饭,不管体制如何,都应该制度化,便于了解更实际的情况,缩短干群距离,消除干群隔阂,联系更趋紧密,形成鱼水关系。领导干部不仅有了雄厚的群众基础,而且和群众的想法更加一致,真正成为群众的贴心人和父母官。
事情就是这样,撇开题外话,桃花峪的群众通过学习和讲评,真正认识到,村里长期闹派性,谁也不考虑生产,搞得塌楞倒堰,荒草遮天盖地,庄稼枯黄疏稀,水果乱吃乱拿,特别是劳动效率很低,有人形象地说,“上地一窝蜂,劳动胡圪哄。”“自留地里打冲锋,集体地里歇身身。”眼看吃饭都成了问题,可人们仍在派性的漩涡里折腾,家庭不安,邻里不和,每天都有打架吵嘴的,闹下去如何吃得消?工作队因势利导,桃花峪的转变也就成了大势所趋。
桃花峪的转变,干部的带头作用也是十分重要的。干部们都能以大局为重,集体利益为先,以身作则,起早贪黑,出大力,流大汗。别说年轻干部,就是前任支书现任支委的陶青山,虽然六十多岁,身体状况也不大好,可他就是不服老,苦活累活抢在先,有时还要硬撑着和年轻人比赛,大家都说他焕发了青春。不过,他一回家身子就散架了,晚上还得老伴给他拔火罐。
革命生产都紧张,群众生活也不能忘,桃花峪在东山坡的一个向阳处,建了十米温室,撒下种籽,由人称“地精”的富生老汉管理。
进村短短十三天的时间,桃花峪终于迈出从大乱到治的第一步,我也多少松了一口气。
就是陶步明和陶运昌也回了村。
事情是这样的,晓盛昏昏沉沉了几天,也查不出什么原因,正巧市里的巡回医疗队下来,加强了治疗,很快就清醒了。据人们背后议论,说晓盛的妈请了后山的神汉,用晓盛的衣服,半夜里在出事的地方招过魂,但晓盛的妈死活不承认。反正,晓盛清醒后,才说出是和几个小孩掏雀儿掉下去的,县公安局还让那几个小孩做了证明材料。运昌是无罪的。
陶步明的问题,当年县公安局已做了结论,只是原档案在文革中失落了,学习班从省厅的档案里查到原上报的材料,根据原结论做出处理意见: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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