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岁是芳华 作者:叶子 时间:2019-12-23 次数:300 语音阅读:语音阅读
  
  
  北风萧萧,屋瓦霜冷,转眼又到冬季。母亲指着满头的白发说:“唉,人老得真快,一年年像翻书一样。”父亲温和地望着她:“我不也老了?你在我眼里还那样哩!”
  母亲的话就会转到“想当年”。其实,他们的“当年”,我也帮他们记着一些呢:父亲英俊,两道“剑眉”,据姥姥说那是当时很多姑娘心中的择偶标准。父亲那时候一身的力气,能一路扛着我跑二十多里路去姥姥家,并把姥姥家的粗细活计全部搞定。母亲使用频率很高的一个词就是“容颜”,她说“花开花败年年有,好容颜都在十八九”。她十八九岁时,和闺蜜们一起刺绣、游玩、拾棉花,摘野花戴到辫子上,像极了年画上的闺女,那该是她最美丽的年华吧?我记事的时候,母亲已经三十多岁,她爱穿当时流行的“的确良”褂子,她领着我去井台挑水,胳膊甩起来,脚下生风,我一路小跑追呀追。那时候,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有一天父亲会因为腿疼而拄拐棍,坐着的母亲会需要拉一把才能站起来。人老去真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。“但好在家人都平平安安”,父亲每每这样说,“谁又能长生不老呢?看孩子们都长大了呀!”母亲微笑颔首:“是,我们老了,还能看到他们十八九岁的好容颜。”
  十八九岁,无论外表和人的精神,都该是“容颜”最好的时候,是一段芳香的年华。
  姐姐十九岁时刚说了婆家,她腼腆羞涩,窝在闺房悄悄给她“对象”织毛衣,将所有心思都织进了千针万线里,那是她和我姐夫最甜蜜的回忆。我十八岁那年,独自携带沉重的行李到大学报到。特立独行的我随女班长到宿舍后,拒绝与人热络,默默在自己的床头布置帘子和台灯,将一摞中外名著码在枕边,却没有想到,一些有着相同爱好的校友会“循着书香”找到我,成为一帮海阔天空的挚友,从此将世界变大……
  大二的时候,我们高唱着伊能静的“十九岁的最后一天,阳光似乎也被带走”,若干年后才明白:其实人生的芳华何止十八九岁呢?长冬里的白雪,七月的荷,秋天的枫与明月,都是四季最美的物语。我的恩师魏先生说,他最难忘的是当年参加辩论赛时的激情;我的同事最自豪的,是他连续奋战12个小时为一个重伤病人断肢再植的成功记录;我的一位师兄最怀念的,则是他在西藏做乡医的那段时光……
  经历过,拼搏过,方能邂逅精彩;人生未曾虚度,则岁岁是芳华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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