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现最美的鸟 作者:珏山 时间:2016-08-17 次数:460 语音阅读:语音阅读
  
  
  记忆里,传说中最美的鸟是凤凰。现实里,最亲近的鸟是麻雀。
  麻雀与人类生活最为密切。自打开始认识世界,麻雀就一直陪伴在左右。看它飞来,看它飞去,看它在地上觅食,双腿跳蹦前行的样子,叫嚷着问:姥姥,麻雀怎么就不能像鸡一样,双腿迈步而行呢?它十分机灵,跳跃自如,腾挪自在,啄米如捣蒜,根本不惧怕蹒跚学步的小孩儿。有大人走来,觉无恶意,如故依然;若有反应,一声惊叫,倏忽飞走。尔后复返,遇有吃食,叫出声来,呼朋引伴,飞来共享。它与人比邻而居,或者干脆就住在同一屋檐下,被人亲切称为老家雀。其次是燕子,秋去春来,穿一身燕尾服,煞是儒雅优美。论飞翔,高可入云端,低可剪清水。本领强的还可在水中钻游滑行。最喜欢看新燕啄春泥,在屋檐下一点点儿垒窝,造型是那样漂亮,可作为工艺品观赏。不久,窝里有了小燕子,见父母喂食,伸长脖子,张开黄嘴牙儿,一付嗷嗷待哺的模样。
  人有人言,鸟有鸟语。燕子的鸣唱,人们听得懂。燕子不落地,喜欢落在电线上,排成音符状,姥姥念着它们的歌谣:不吃你家的面,不吃你家的米,在你家屋檐下育儿女,为为己。听听,分明就是一首优美的元曲小令。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。伴随着芦花大公鸡的鸣唱,麻雀的欢鸣,“布谷、布谷”,那是水咕咕又叫做布谷鸟的在催春;“喳,喳喳”,那是喜鹊在报喜,报告着庄稼的收成,农人的喜讯。在这样的氛围中,欣欣然伸一伸懒腰,舒一舒臂膀,打一个哈欠,张开眼醒来,真是怡然自得。
  清早一开门,外面银装素裹,姥姥打扫完院内的积雪,我乘兴而出,院内集满了麻雀,见我跑出来,一下子作鸟兽散,顿然领略杨万里的诗意:百千寒雀下空庭,小集梅梢语晚晴。特地作团喧杀我,忽然惊散寂无声。
  傍晚,村边的树林上空,“哑,哑”叫着的、黑黢黢的家伙们,那是乌鸦。黑压压一片在林子上空盘旋,像找不着家的孩子。
  夜深了,“咕咕秒”的叫鸣声听起来瘆得慌。夜自习回家的路上,同学们三三两两结伴跑着回家,像躲瘟疫似的。
  鸽子是人们的宠物,养在笼中或空房子里,喜欢结队飞行,每天在村子的上空一圈圈滑过。有的人为鸽子装了哨音,好听的哨音,为它们加了油,鼓了劲,飞得更高更欢,府冲,抬升,侧翻,邀请你检阅它们的飞行技能。
  近山识鸟音。山上,森林里,那是鸟的天堂。可只闻其音,不见其形,猜猜是何种鸟,体悟“鸟鸣山更幽”的诗意;可既看其形,又闻其声,说出它们的名号。山上的麻雀,体形小了,身手敏捷了,可以直接拉升,飞上壁立的山崖。灰喜鹊显得懒散,使劲扑扇着翅膀,生怕飞不动,真担心一不小心它会掉下来。山崖上,雄雉一个接一个滑翔而来,拖着长长的尾翼,炫耀着它们的美丽。抬眼望,蓝天上,正上演鹰击长空的活剧。不知它发现了什么,突然收起翅膀,一个猛子,朝下扎去。
  鸟是有灵性的。小学就学过乌鸦喝水的课文,鱼鹰可为渔民捉鱼,猎鹰在东北、内蒙草原上为人们捕猎,旅途中的遇见,常令人向往苏东坡“左牵黄,右擎苍”的洒脱。那色彩艳丽的蓝孔雀,那洁白无暇的白孔雀,在西双版纳起舞开屏。这一精彩的图画,被朋友定格成十字绣,赠与作为儿子新婚的贺礼。那次,我们到一处旅行,要看一座古塔,走着走着,高山和松林遮隐了古塔,不知哪有道儿可以攀登。此时,一只喜鹊飞临头顶,喳喳地叫着,朝着攀爬的道儿,侧着身体,扑棱双翼,然后顺着山路,向着塔的方向飞去。
  那次在西山,我们沿着石阶,到观音洞拜谒,山崖上传来婉转的鸟鸣声,不觉得驻足谛听。那鸟儿叫得欢畅,悠扬,动听悦耳,正不知是什么鸟儿,朋友眼尖,哪里是什么鸟鸣,竟然是一只松鼠,上下跳跃,似鸟儿翻飞,欢喜地鸣唱,仿佛唱的是一首《请喝一杯下马酒》。我们到了玉皇阁,准备返程,又响起了松鼠的欢唱,清脆娓娓,如黄莺出谷,燕语恰恰,洋洋盈耳,像一曲《清喝一杯上马酒》。
  《华严经》里说:“四生九有,同登华藏玄门”,祝愿人人成佛,个个得道。松鼠方言称“圪羚儿”,落字也可为“圪灵儿”。莫非这里的松鼠真的通了灵性,变成了美丽的鸟儿,登华藏玄门,入毗卢性海了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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