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在过去的时代,无线通讯简直是无法企及的事。民间的通讯,只能靠书信往来。爷爷和父亲都在东北的商家“住地方”,写一封信回家,经过两三月的时间才能送到家来,如果遇上战乱,只有遵循商家的规定,“三年回一次家”,才能见到亲人,有时只能托休假的朋友捎一封家书。解放后,邮路畅通了,但写一封家书,也得三至五日送达;打电话,或拍电报,只能去邮局或电信局,一般情况没有急事,也不会使用这些现代化的通信工具。
上世纪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的“十年动乱时期”,我们几位老师商量自己组装收音机。去五交化商店按图索骥,买回各种所需的材料:小喇叭、条形磁铁、开关、电容、电位器、二极管、三极管……从物理课本上找到图纸,从电工室借了一只电烙铁,木工房找来一块三合板,便开始了“晶体管收音机”的制作。我们在三合板上绘图,用针锥扎孔,将各个零件定位,然后焊接。经过几次精心操作,终于从小喇叭里传出“滋!滋!滋!”的声音来。我们又从磁铁上引出一条长长的电线,架在屋内的高处,耳边便传出了《东方红》那种激动人心的乐曲来。接下来,我们将“收音机”紧缩体积,制作了精致的小木盒,完成了一回“晶体管收音机”的制作。当时,母亲生活在农村,每天只靠挂在屋角的“小木盒喇叭”收听县有线广播站的新闻、戏曲。当我将“收音机”交到母亲手里时,便得到母亲的赞赏。从此,我家便时不时地传出流行的歌曲、戏曲、音乐作品来,也传出母亲的欢笑声。
时间到了七十年代末期,“四人帮”粉碎了,人们思想解放,生活提高,市场上逐渐出现了电视机。不少机关单位,买上一台十六英寸的黑白电视机,放置在会议室、广场或人们集中的地方,供群众休闲取乐。每逢夜幕降临,到处充满了人们的欢笑。全国著名歌手李谷一唱的《难忘今宵》和《乡恋》、苏小明唱的《军港之夜》、朱明瑛唱的《回娘家》,郭兰英唱的《三唱周总理》传遍了大街小巷。我也买了一台九英寸的电视机,每当夜晚,我的家里,便传出邻居们欢乐的笑声。时至今日,笨重的黑白与彩色电视机都已退出历史舞台,超薄型的大屏彩电已成主流,家家户户都尊享着现代人丰富多彩的生活。
八十年代初期,在改革开放的凯歌声中,先富起来的“万元户”们,手里提着一只“半头砖式”的手提“大哥大”电话,招摇在城市的街头,真让人们羡慕了一阵。这种电话,虽然笨重,但能随时随地接听、打出,自然是方便多了。时间进入九十年代,市场上出现了一种可以悬挂在腰间的“BB机”,市内的各个主要街道出现了许多电话厅,只要“BB机”一响,就可看到是哪位朋友或亲人要和自己通话。随即马上去到街边的电话厅进行回复。我也买了一个“BB机”开始与时代接轨了。不久,我又花了5000元,请电信局安装了一台家用电话机,给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带来了方便。进入新世纪之后,市场上已经普及了手机,我又购买了一只手机,便可随时随地接打电话,我深深地感觉到现代通讯技术带来的好处。“三G时代来了!”“四G时代来了!”但手机对我来说,也只是接听与拨打电话的功能。因为退休之后,我将写作提上了我的生活日程。我又喜欢与书法、篆刻、钢琴为伴,所以我的时间就显得有限,没时间“研究”手机的多种功能。真正地与手机为伴,还是买了“智能手机”之后的事。那一天,女儿带着给我买的崭新的“智能手机”来了,她指点着她的手机,一边给我讲解着手机的各种功能,一边让我学习如何使用这一新型的通讯工具。当我将“按住说话”这四个字按在指下时,女儿那边便响起了铃声,乐得我直喊“太好了!太方便了。”那宽大的屏幕上,可以手写,也可以用拼音来拼写,还可以用英文来写,特别是随心所欲地将自己要说的话,写到屏幕上时,那种感觉真是好像插上了翅膀。当女儿让我按了一下“照相”的图标时,瞬间,自己房间里的工艺品、盆花……便一一呈现在手机的图库里。女儿又来到我的身边,轻轻一点,我们的合影便留在了手机里。老伴闻听此事,便也挤到我们的身边,满屋里的笑声,直从窗户传到院子里。邻居循声进来,我们一起享受着时代飞速发展带给我们的福音。
从此,“智能手机”伴随着我,接打电话,品读“微信”,发送短信,拍摄相片,网上群聊,收看新闻……那份快乐、幸福、随意的生活让我倍感舒心,也由此我越发畅想着国家的强盛,“中国梦”的实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