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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龙民
一下子就把我的口封死。
老秦看看小敔，又看看我，说：“你们的情绪太容易波动，和我才差几岁？不过十来岁而已，我是结过婚的，就比较稳定。”然后拍一下我接着说，“你这个人就是有问题，叫你走，你不走，说不走，今天又来了，惹得小敔不高兴，你也是有责任的。”
我说：“你不知道，这几天我确实是忙晕了头，自己也感到迟钝得厉害，弄得神经也有些衰弱，昨晚上头疼得真要命。”
小敔冷笑一声说：“你如果真的头疼，恐怕是心里有病引起来的。”
我本来想婉转地解释一下，能够得到小敔的谅解，谁知她如此不近人情，当着老秦的面，说的话真是有伤我的人格。我心里内疚，有负于你，对不起你，可也不能这么说话呀！就问她：“你说我心里有病，有什么病？”
小敔说：“你心里有什么病，你自己知道。”
“我自己知道？我知道我心里就没病。”
“你心里没病？简直无赖的不可救药！”
我恨不得掏出心来让她看看。心里一着急，说话就结巴起来：“我……我……”“你，你，你什么，你不可能要说掏出心来让人们看吧？”
我刚要再顶她，老秦一把拉住我，说：“你呀，自觉不对，就不要强词夺理嘛。”
我很不满意，说：“我自觉不对，所以希望别人谅解。再说，谁也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。”
话音刚落，小敔的脸“唰”的一下白了，皱起眉头，好像要哭出声来，扭头就走了。
老秦说：“你看看，你看看，怎么能搞成这样？今天多亏有我，要不，你们俩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子。快走吧。”
进了桃花峪，正是吃晚饭的时间，我吃饭后回了大队部，拉开被子蒙头而睡。心里依然愤愤不平，不是冤家不对头，偏偏遇上这么个人。老马不在，也许有关人都以为我跑累了，谁也不来打扰。屋里黑乎乎的，也静悄悄的，我发热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，思来想去，又后悔起来，千错万错，总而言之是我的错，伤了她的心，自己反而强词夺理，岂不更让她伤心？真想狠狠打自己几个耳光。于是，又反复思索如何向她赔礼道歉，不知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。
早上，我仍和吴农他们上了地。
晚上，小敔没来大队部，短短的两晚，别说是我，就是吴农他们也觉寂寞了。老武问我小敔为什么几天不见，我胡乱回答可能有其他事情，老武笑着说：“你可要小心煮熟的鸭子飞了。”
我懒得再说什么，没有吭声。
吴农说：“我有办法，保险飞不了。”
老武问他有什么办法，他迟疑半天，吞吞吐吐说：“这个嘛……就看……这么说吧，法国伟大的思想启蒙家卢梭说过，女人最恨的是能占有她而不占有她，所以嘛，也没什么难的，只要给她真格的，她就不飞了。”
我一听，心中勃然大怒，压了压说：“这叫什么话？不尊重别人，也该尊重点自己！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。
吴农朝老武吐一下舌头，脖子一缩，不再开口。老武摇摇头，笑笑，也不再提此事。
第二天吃了早饭，我赌气扔下吴农他们独自走在前面，看见小敔一个人站在街上，我就站住不走了。
只听小敔冷冷地说：“哎，过来一下。”
我磨磨蹭蹭走到她身边，她说：“你这个人，总的来说还不错，虽然没良心，人品还算高尚。”
真是莫名其妙，难道我是个十足的傻蛋？我知道吴农他们在后边跟着，鼻子里轻轻“哼”一下，皱起眉头，一声不吭。 （未完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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