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冀住的院角旮旯开了个面馆,二位如花老板娘(老板们不见常来)经营有方,兼做建行职工午餐食堂。
窄长型低矮小店,临近二街北口。外间一溜小饭桌紧挨厨房,餐厨一体;里间与面案斜对,撑开折叠圆桌,辟为开放式包厢。
前天拉面,昨天削面,今天擀面,明天剔尖,后天揪片,穿插饺子油糕,七日不重,符合工作餐主食要求,一周就算过了。
休完年假头天上班,快到中午老冀来电,联系上二安,今天安排了拉面。顿顿油糕饺子还真不如咥碗面来劲舒服。
平日里包间,有老冀驻守,一般我们优先,鹊巢鸠占,速战速决。视食客多寡,正规军未到,也能选择调剂,或一起上手,自做自吃。尽管都是吃碗面,食量差异,习惯爱好不一,以致使用吃面家具——碗的大小深浅,制作面食的种类形状长短粗细,千人千样,百人百相。我们仨即有所不同。
冀老板先来,家具必须要大,面粗不怕,容易消化,捞的不能太满,好搅快凉;二安马大身高,特号海碗盛爆,煮面下锅喜短,少费牙口好嚼;轮到我上,家具无所谓小大,量小也君子,粗细长短通吃。晾勺面汤,化化原食,谁先进的门,扫码办妥人头消费手续。他俩点支烟闲聊,最近小股部队(友军)不期而至,已打过几次照面。
大家吃得顺口,走着就都顺腿,来的均是客,全为嘴一张。与人方便,自己方便,腾位快闪,走为上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