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卯春君相识算来已近三十年了,印象最深的是他与生俱来的勤勉和深厚的家国情怀。无论是在县武装部,还是后来转业到法院工作,这种勤勉与情怀都深深地体现在他的作品中。
他的脚步总是匆匆,为完成对历史事件和人物的创作寻访无数。几年的时间里,他创作了《清徐史话》、《新营旧忆》、《炮兵团记忆》及《法律在你身边》、《法苑漫笔》等等,与人合作的作品也有多部,都是涉及我县历史的纪实作品,留下了极其宝贵的精神财富。
读卯春君的作品是一种享受。他把《新营旧忆》和《炮兵团记忆》初稿拿来谦虚地让我校对,说是校对,那真的是一种先睹为快的享受——错字别字几乎没有,语言流畅,修饰贴切,循其笔触分享回忆,竟满口余香。
我与卯春君是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,每次见面,交谈甚欢。我曾经为他的《新营旧忆》作小序一篇,也曾循着其《新营旧忆》去新营村探足他青春的时光,而他也因我的一篇《有个小村叫杏旺》专程前往杏旺村探寻。说起此举,相视大笑——实景当然不如文章的描绘,却是文人心中对故乡和村落文化的一种不舍情怀。
今年以来,卯春君一直在为《清徐革命斗争纪事》的修订重印而奔波,常来我这里坐,也满脑子出版事宜。他想将此书再充实一些,再编辑完善出版,作为明年庆祝建党百年的献礼,如此有意义的事,我也欣然答应全力予以帮助,没曾想……
庚子多难,人们说的种种不祥于我来说并不以为然,而卯春君的逝去又如何解释?看着11月9日晚戛然而止的微信联系,一直在想,如果卯春君像往年一样早些去了海南,可否逃过一劫?抑或因命中有此大劫而终未成行?皆是宿命?百思不解。
斯人已逝,空余惋惜,长歌当哭,以文悼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