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的老家清徐的乡间,有一道长盛不衰的名食,叫做拨烂烂。拨烂烂其实就是北方地区很普通的民间美食拨烂子,但它的做法却很独特。
在兵荒马乱的年代,老百姓食不裹腹,每天一日三餐,就是将挖回来的各种野菜比如甜苣菜、扫帚菜、灰条菜、苜宿菜等等一起切碎,煮到锅里。待煮到七八成熟的时候,上面再撒上点麦麸子,亦或糠皮、茭糁子等等,再煮上一会儿。在还有不少水分的时候,把这样一锅食材搅拌起来。这时候,说稀不稀,说稠不稠,这一锅拨烂烂就做好了。因为它特别地稀烂,人们就把这种拨烂子叫成了拨烂烂。那时全家人围着一口大锅,你一碗,我一碗虽然不是很好吃,却也能充饥。
到了秋收的季节,人们把小南瓜、胡萝卜、山药蛋、茄子,豆角等蔬菜切碎。再将成熟不好的嫩玉茭子,用擦子擦碎,加入其中。这样一锅拨烂烂,在那时就是上好的美餐了。
解放之后,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,我们的生活是芝麻开花节节高。市场上的各类蔬菜,以及各种营养品,可以想吃什么就买什么。可这传统的拨烂烂,却依然是我们家里经常食用的美味。我们经常将富含粗纤维、果胶的空心菜;清热解毒,号称抗癌大王的大白菜;富含维生素C、养胃健脾的各种萝卜;富含各种维生素,降糖降脂的木耳;号称营养全能王,保护心脏的南瓜以及补益气血的莲菜,养肝的芹菜,促进骨骼生长的苋菜等蔬菜作为我们制作拨烂烂的食材。有时,加入猪、羊、牛,鸡、鸭、鱼之类的肉食,做到了荤素搭配,吃起来也更美味,更营养,更健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