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。这实实在在是一句揭示真理的俗语。无论哪一行,干得出彩都能成“家”。表演好了叫表演艺术家,歌唱好了叫歌唱家,发明搞好了叫发明家,文章写好了叫文学家,研究做好了叫学者。
今天,我们就来谈谈“学者”。学者,顾名思义,必定是有学问,并在所学领域有所成就之人。有学问是基础和先决条件,也是“学者”这个词的核心。
自古以来,我国能够跻身学者行列的名人,都不乏一种海纳百川的魄力。他们热衷于一切“知识”,即便是毫无收藏价值的破铜烂铁,又或者是无人问津的杂家杂言,只要能为自己提供一滴知识的甘泉,他们就不会吝啬腰包里哪怕是最后一文钱。
然而,随着现代社会制度和新知识的产生与发展,百科全书式的学者已经没有存在的可能性。当今世界知识的大爆炸,致使新时代的求知者,必定会从荆棘丛生的路中选出一条适合自己的来走。在这条路上,拼尽自己所能,汲取沿途知识精华,坚信前路将抵达的光明世界。那三百六十行的人,便是选择了三百六十条不一样的崎岖险路。这其中要走许多弯路,因为没有一条路会是笔直平坦的。也许会经历“望洋兴叹”的畏惧,也许会有上下求索却止步不前的瓶颈期,但如果不能够死心塌地地继续探索、克服险境,自然成不了一“家”。这是时代对学者提出的首要要求。
那么,学者应该如何认识学问?学问又是什么呢?学问是无止境的,从某种意义上说,学者的任务当是一刻不停徜徉于知识的海洋,然后用汲取到的知识创造一个更大的世界。这个新的世界不是无中生有,而是牢牢地建立在原来知识的基础之上。这就像一座金字塔,而知识的积累就是金字塔的最底层,没有这一层,剩下的全部都是虚无。因此,知识储备是时代对学者提出的又一要求。
然而,随着情境的变迁,我们的学者总会陷入这样的误区,他们总认为,高深的、晦涩的学问才是真的学问,学者创造出来的世界,就是一个多数人难以理解的世界。事实上,做学问不是让学者把知识抬高到一个让人无法领会的高度。作为学者,研究学问,最终的目的是要将知识传播,让越来越多的人对知识有更广博的认知,从而促进全社会的进步。
既然如此,学者是否就要面向社会,迎合他人的趣味以博得认可?其实不然,学者应面对学问背对市场。面对学问,就是要以学问为本,从知识本身出发,用知识本身内在的魅力来支撑自己所做事业的发展;背对市场,就是不刻意追求“畅销”。市场是信息得以传播的途径,但诸如某部电视剧的“高收视率”和某本书的“高畅销度”这类事物绝不是知识传播的第一要义。一旦文化环境被商业化,信息传递将依据商业规律而不再是知识固有的规律来运行,学者的研究成果也将不再单纯,而沦为商业的一部分。知识是一种以隐性成分改变社会的事物,是用金钱与商机衡量不来的。
最后,学者不能迟到于伟大的时代。为什么当下总有知识满足不了人民群众的愿望呢?是因为新的知识依然落在了思想的后头。当前的学者创造知识,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,那就是良知、勇气。在许多时代问题的精神探索上,一些中国学者往往选择集体缺席和回避。学问不是轻松的、只为歌功颂德的,它是社会的警示器,否则就会被边缘化。直面时代提出的要求,找回身为学者的良知,培养自己遇到困难时的勇气,紧跟时代的步伐,坚守新的环境下学者应当坚守的阵地。学问的含金量就在于它能否禁得住时间的考验、人民的考验。
如今,网络正以我们难以想象的程度影响我们的生活,知识和信息的形态、传播和表现方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改变着。在激荡中,真正的学者应当明白新时代的知识版图如何构建,更应当懂得新时代的使命当由谁承担——唯有学者们亲自吹响时代的号角,方能唤起整个社会的共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