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3:文化*生活总第2908期 >2016-01-13编印

腊月里的荞麦——没蒴(说)了
刊发日期:2016-01-13 阅读次数: 作者:张仲杰  语音阅读:语音阅读
  
  “蒴”,在汉语词典里是这么解释的:蒴,音:shuo(说),干果的一种类型,由合生心皮构成,一室或多室,内含许多种子,成熟时干燥裂开。如芝麻、百合、紫花地丁、罂粟、牵牛花等的果实。在我的记忆里,夏至收割小麦之后,在麦田里回茬荞麦。经过小暑、大暑两个节气一个月的生长,到立秋前后,荞麦就开出了白色的花朵,白白的一片煞是好看。在炎炎阳光的照射下,荞麦花朵逐渐萎缩,而花萼里面却孕育着一粒粒荞麦的果实。这时候,家乡的人将荞麦开始结子的状态叫做“坐上蒴”了。农谚曰:“秀穗一月成。”从立秋,经过处暑、白露至秋风收割,足足地有一个多月的生长期,荞麦完成了结籽、灌浆、成熟的全过程。
  我的家乡一般是夏至开始收割小麦,小麦收割之后,尽快播种荞麦。如果小麦管理不好,或遭受了自然灾害,夏至之后不能尽快收割小麦,或收割小麦之后,由于种种原因,没能适时回茬荞麦,耽误了时日播种太迟,直到处暑节令还没有开花“坐蒴”,那么到了秋分收割的季节,荞麦就不会有理想的收成。如果到了天寒地冻的腊月天,地里还长有荞麦,那只能是枯萎了的麦苗,那肯定不会开花结果,那就是“没蒴(说)了”。
  由于“没蒴”和“没说”是同音,所以家乡人用荞麦的“没蒴”比作对一个人的无话可说。通常是针对一个说话没信用,办事靠不上,做人没底线的人来说的。比如:一个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,做起事来却一事无成;前面说了的话,后面全部落空;表面上仁义道德,背后男盗女娼。说他糟糕就是再也没人像他那样了;说他坏就是再也找不到像他这样坏的人了;说他违法乱纪,也就是不可救药了。所以对这种人也就无话可说,“没说了”。
  那么,有没有对太好的人也说“没说”的情况。在我们家乡一般是不这样说的,要有那就是在特定的场合,对一个人非常信任,说这个人好的“没说的。”比如:有两个人关系特别好,当一个人向另一个人介绍他们亲密无间的关系时,就说他们俩的关系“没说的”。
  在我的记忆里,一般这个“没说的”是含贬义,含褒义的情况很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