菠萝是产于热带的水果,我国两广、海南等地多有种植。在交通、物流如此发达的今天,远离产地的城市、乡村,都能买到新鲜的菠萝。然而,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很多人不知菠萝为何物,更不知其味如何。
1962年“五一节”过后,我去广州军区工程兵某部学习。该部队驻扎在广州郊区的白云山下,营区内木棉花盛开,红艳夺目;技术区内,挺拔的椰子树上,硕果累累。远处梯田里,油菜花盛开,好像黄色的海浪;曲径旁,矮壮的菠萝,“披甲竖剑”整整齐齐地种植地头,我第一次领略如此秀美的南国风光。市面上,出售菠萝的摊点很多,曾想买来品尝,但不知如何吃,只好作罢。
南行归来。六月,为布设试验、化验“火工品”的仪器、仪表和设备,我与电工小王专程赴京釆购电料。这天,来到一家水果商店,小王指着叶子已变成黄褐色的菠萝问我什么东西,告诉他后,又问:“好吃不好吃?”“当然好吃。”我轻声地告诉他。“你没听说过菠萝蜜吗,可甜呢!”后来得知,菠萝与菠萝蜜是两种不同的水果,“张冠李戴”了。我见他想吃,又以不会吃为由,不让我买。其实我也很想吃,于是我还是买了一个。小王拿出电工刀,要切的吃,我制止了:“咱们军人不能在街上吃东西,回招待所吃吧。”
回招待所,用小王的电工刀,像切西瓜一样一切两瓣——从未闻过的甜香味扑面而来,淡黄色的果汁徐徐渗出,我的味觉顿时兴奋起来,顷刻,涎水充满口腔。细看菠萝内部,表皮纤维粗糙,果肉细致汁多,于是,将一个菠萝切成小瓣,并告诉小王,像吃西瓜一样吃吧。我们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。又甜又酸的菠萝,让人回味无穷。
半个世纪过去了,第一次吃菠萝的情景,还常常浮现在眼前。半个世纪过去了,我们的国家强了,人们的生活好了,要珍惜现在,努力创造未来,要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比菠萝更要甜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