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1:清徐*要闻总第2423期 >2012-10-14编印

戎马巨笔铸豪情
——访《风雨天禄堂》作者田连生先生
刊发日期:2012-10-14 阅读次数: 作者:  语音阅读:语音阅读
  本报记者白俊英
  10月3日,徐沟中学。记者有幸在《风雨天禄堂》出版发行座谈会上见到了该书作者——田连生先生,举手投足间彰显着军人的铿锵风采,谈吐笑颦中流露着对徐沟故乡的深情厚意。
  田连生,清徐县徐沟镇人,1950年生,1969年参军,退休前就职于总参驻京某部。退休后,田连生先生以“晗涯”笔名发表长篇小说《东方之鹰》、《情到浓时花正红》、《宦海博击,红尘热恋》等作品。从2010年起,田连生开始编写《风雨天禄堂》,两年的时间,著书近80余万字,终于2012年金秋问世。
  记者带着对《风雨天禄堂》的诸多问题,专访了田先生。
  记者:田先生,首先恭喜您的大作《风雨天禄堂》正式出版发行!这不仅是“徐沟人”的一大荣耀,更是清徐文史界的一件盛事!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,据说您的祖籍是祁县,为什么您一直说自己是“徐沟人”?许多人在质疑这件事,能否把这个问题明朗化?
  田老:我也要向您致一声“谢谢”!关于籍贯的事情,我是生在祁县,长在徐沟,从小是伴随着这座温馨小城而成长的,小城在我的青少年时代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和眷恋。长大离开徐沟时,我在人生第一份履历表上填上了:籍贯——山西徐沟。因为徐沟是我一生梦开启的地方,在我骨子里,徐沟是我的故乡,徐中是我的母校,神秘的天禄堂是儿时房东大爷在老槐树下乘凉时永远的话题,我的班主任是天禄堂长工的后代。戎马倥偬四十多年,无论前进的路上有多少风雨,都没能消磨故乡和母校给我奠定的勇往直前的动力,我深深地感谢母校对我的教育和培养,感谢和怀念健在和逝去的我的恩师们!我怀念徐沟古城的一砖一瓦、一草一木,她是我多年背井离乡、牵肠挂肚、魂牵梦绕的地方,她就是我的故乡,永远都是。
  记者:游子心、情真意切,说得真好!您刚才说到天禄堂之神秘,您亲眼见过这座庭院建筑群吗?您了解它纵多的内幕和变迁吗?
  田老:何止见过!我的小学、中学就是在那里念的书啊!最初的印象,是我六岁时随父亲选择萧河水委会办公地址时,第一次走进了还算保存完整的天禄堂,高大巍峨的建筑群,迷宫一样大大小小的院落,一个套一个,一座接一座,美轮美奂,富丽堂皇,简直像走进了雕梁画栋的宫殿,美不胜收!有个民谣我至今还记得:徐沟王家天禄堂,古董财主名远扬;各地生意数百处,异珍奇宝宅内藏;自从明朝发了富,中兴更属王五昌(就是王启恩);传至后代王仲华,日寇侵华破了家。我小学的音乐教室就设在天禄堂的戏楼院,就是因为迷恋上了这个神奇的建筑而爱上了音乐课;中学时,作为学生宿舍,我有幸住进了天禄堂不知哪位小姐的绣楼,给我带来无限遐思。那时,我心中就升腾起一种愿望:有朝一日,一定要设法解开这座五百年豪宅的神秘面纱。可令人扼腕痛惜的是,十多年前,一夜之间,带着我无限情思、记载着历史和传奇的天禄堂片瓦不存,这座曾屹立五百年的辉煌楼宇彻底从地球上消失了,我儿时的梦想和遐思也一并被葬送了,让人下泪啊!要保留至今的话,它比乔家大院、王家大院、常家大院更具吸引力和考古价值。而在徐沟县志中,仅留下短短几行文字。所幸,县政协文史委编纂的《徐沟古城》中记载了天禄堂,成为现存关于天禄堂最珍贵的史料,当今几乎所有有关晋商的话题,皆无人提及王启恩和天禄堂,真是憾事。
  记者:众多历史题材中,您之所以选天禄堂作为写作题材,是否可以这样认为:是您儿时对天禄堂充满的梦幻与遐想,是您对天禄堂的怀旧之情、惋惜之情,是历史对天禄堂的遗忘,构成您篡写《风雨天禄堂》的创作动机?
  田老:的确如此!一切都是机缘巧合。天禄堂承载了我儿时的梦想,似乎成了我此生不解的情缘,一直念念不忘、耿耿于怀。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在网上看到在天禄堂当过学徒的武敬老先生写了一篇《徐沟天禄堂见闻琐记》,“一石激起千层浪”,这件事,终于触动了我动笔创作《风雨天禄堂》的决心,我就是要让那个晋商巨贾王启恩、让那所富丽堂皇的深宅大院及庭院深深的故事留下历史的印迹。
  记者:浩浩史海,天禄堂历经辉煌和磨难,其家族代表王启恩在当时复杂动荡的社会环境下纵横商场,您如何从那么多传说和史料中选取素材、用有限的文墨来重现历史?再构思《风雨天禄堂》?
  田老:“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”。我的着眼点有两个:一是天禄堂“宽厚待人,和气生财,经营有道”的家训,它教化人们诚信经商的理念,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;二是天禄堂的代表人物王启恩,作为一个举足轻重的大商贾,作为一个典型的晋商,他将祖业扩大到极致的创业史,就是天禄堂的兴衰史。王启恩充满了智慧和坚毅,他救国政于危局,解黎民于倒悬,大事大非面前,勇担道义,敢张正义,虽富震朝野,却不事张扬,他创业的过程,可以告诉后人如何顺应规律去发生和发展,如何做一个精商而非奸商,他是致富的榜样、道德的楷模、稳定的中坚,他的这种典型性,极具教化意义。我撷取了王启恩前后60多年的成长、发展史,撷取了天禄堂从无到有最辉煌的一段作为创作蓝本。
  在整个创作过程中,我力求把握三个原则:一是尊重故事发生的历史背景,绝不戏说;二是力求真实还原主人翁当时社会背景下的行为准则,尽量做到真实可信;三是不搞封建迷信,不借神鬼说话。两年的笔耕,初稿完成时近84万字,几易其稿,最后形成了这个77万字的书稿。
  记者:刚才的座谈会,大家都盛赞《风雨天禄堂》是一部具有历史厚重感的晋商发展史,又是一部专治政治史、民俗文化史和百科全书式的社会史诗,而且书中涉猎甚广,工商边贸、银行票号、帝王将相、市井乡民、珠宝古玩、瓷货玉器、诗词歌赋、典章规制、戏曲民俗、造船纺织……您如何看待别人的这些观点?
  田老:大家过奖了。我在军营中渡过了四十个春秋,干了一辈子军事和行政工作,极少与文字工作打交道。我只是一个纯粹的文学爱好者,是一个不入流的业余作家,文字功底和文学修养对驾驭如此大的一部作品,深感力不从心,好在有《徐沟古城》和《徐沟天禄堂见闻琐记》作史料基础,真的要感谢他们,感谢县政协文史委的同志们、感谢原政协主席杨拴保、感谢白尚贤老先生和高宜温先生等!没有他们的书籍史料作基础,我恐难完成此书,真的谢谢大家!至于所涉猎的内容,有的是自己有一知半解,有的是请教认识的专家朋友,有的查的史料记载,真的还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,也借贵报一角,请广大读者多多包涵,谢谢大家。